阿斗的日记(五)
私设众多,时间线是丞相去世后刘禅的回忆,阿斗化身贤君,放心食用。
我握住了他的手,很冷,像二月底未融的冰雪。
我将外衣脱下,披在他身上,"相父,南征大获全胜,可喜可贺!"
他笑着要开口,忽地皱了眉,用手捂住嘴。我匆忙扶住他身子"相父,哪里难受?"
相父平复了面色,靠在我身上,"亮无事,只是有些累,还望陛下准亮去休息。”
"好好好”我一迭声答应,伸手帮他把汗擦去。相父似是累极,阖上眼不再说话。
皇宫外阴雨绵绵,潮湿寒冷,宫内丝竹笙歌,热闹非凡。
庆功宴进行地十分顺利,几员大将喝得尽兴。席间舞剑翩跹。
我坐在主位百无聊赖地看着将士们喝酒猜拳,心绪不由得移到窗外蒙蒙细雨上。
我心念一动,相府因丞相外出,此刻尚未添置取暖之物,无异于窗外一般寒冷。我唤了侍从拿了两只暖炉,偷偷离开了。
雨势似乎又大了一些,挟着寒流袭卷着大地,簦衣根本挡不住如此大雨,不一会就从草缝之间淌下雨来。
我顾不得这许多,只低头催马。
心里想着到府上湿淋淋的该换什么衣服。
"陛下"侍卫向我深揖行礼,对于我时不时偷偷登门拜访,他们习以为常。相府里静静地,只有一间屋子里隐约有一点烛光。
我先将脸上的泥土洗去,随后走到那间屋外,“丞相,
我可以进去吗?"
应我答话的是一个小童,他见到我将手中的东西向身后藏了藏"丞相不在这里,他在寝室。”
小童指了指旁边的屋子,便要关门,我挡在他身前"手里拿的什么?”他向后退了数步,"没什么。"
我装模作样地伸手吓他,他当了真。几步没站稳跌在地上,连同手中拿的物品也一并摔于地上,我弯腰拾起,是一个小袋子,里面溢着苦涩的药味。
"你泡药干什么?"我把他抱起来,他瞪着眼睛看了我半晌"你不是陛下吧?"我哑然失笑。
此时换了寻常衣服,难怪他不知道。我点点头,"我不是”。
他松了一口气,"丞相刚才回来吐了半晌,这阵子正躺着休息。"
我问道:"丞相晕车?"
小童摇摇头,“之前坐车并没有难受。”
我点点头,"你快些煮药",我推开门走了出去,使了使眼色令两个侍卫将暖炉抬进来。轻轻敲了敲门:"相父,我可以进去吗?"
我等了一会,屋子里静悄悄的。
我轻轻推开门,向床上望。相父此刻缩身在被子中,朝里侧躺着,似乎已经睡着。我命人将暖炉靠近放着,点燃了取暖,那小童煮了药走进来,见到相父犹豫地站了片刻。我伸手接过药"交给我就行”。
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,伸手指了指药"这药不能凉,必须热着喝。"
我点点头表示明白,我将药放在桌上,坐到床侧,轻声唤着相父。
相父皱了皱眉,睁开眼,哑着嗓子说话。
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,伸手要扶他起身。他借着我的力道慢慢坐起来,半倚在我怀里。我将药递到他嘴边,许是药味太过浓烈,他推开药剧烈地咳起来,我急忙扶住他,拍他后背。
咳嗽渐渐平息,他抓着我的手紧闭着眼,将手狠狠地抵在胃腹间,试图斩断那里一切疼痛的经络。
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,他颤抖着将被子向身上盖了盖。我把棉衣披在他身上,将药端过。
他就着我的手喝了少许,原本压覆在胃上的手骤然攥紧,他推开药,紧紧抿着唇要躺倒。
看得出他的疼痛,我将手暖热,轻轻抚在他的胃上,慢慢打着旋。
我唤了医官为他诊脉,结果不尽人意。“压力过大,加以饮食不规律才造成此种情况。丞相如若胃痛得厉害,便吃些镇痛的药吧。”
卷陆
我喊了赵将军交谈,谈到相父的病情,他一脸苦色地向我倾述:“丞相每日处理公务顾不上吃饭,劝他又不听,我们也不敢违了他的意。早在几周前就病了,一直忍着,也不告诉我们....”
好在医官用药及时,相父的身体一日日地好起来了,但时不时地胃痛却无法缓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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