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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斗的日记(四)

  私设众多,时间线是丞相去世后刘禅的回忆,阿斗化身贤君,放心食用。

  是我的错觉吗,怎么感觉磕禅亮的人好少。

  

  五路大军在相父弹指一挥间尽皆退去,我亦被他的智谋所折服。

  为相父买下的衣服已经送到,是纯绵内衬,穿起来舒适保暖。我带着衣服去了相府,差点将相府翻了个底朝天,不见相父人影。

  我走出府门找到一个亲卫:"相父呢?"

  那亲卫伸手指了指皇宫,"今天一大早就去了”

  我一拍脑袋,暗自感叹自己这记不住事的脑袋,今天该上朝!

  我把衣服向他怀里一放,直向皇宫策马跑去。

  宫门外几个小看守见到我大喜过望,一叠声地唤着陛下。

  我跳下马,开门闯进去,许是我手劲太大,又或是那门许久未曾修葺,门推开之时刺耳的磨擦声也随之而来。

  满头大汗的我立刻成为群臣所望着的焦点。

  我尴尬地笑了笑,装作严肃地四周望了望,寻找那深蓝色的衣服。

  我小跑过去,用手虚虚托起他,"相父快起"。

  相父的眼神扫过我满头满脸的汗,又深深地跪下去。

  "陛下,今南方反叛,亮当亲往。"

  "相父起来说话"

  我抓了他的手把人向上拉。

  忽地我明白了他的意思:"众将都请起",转头看着相父傻笑。

  我对相父特别的偏袒他们早已见怪不怪。

  刘禅将竹简放下,揉了揉酸疼的腰,走到窗边,望着挂在天边的明亮的月,低低地唤了声"相父"。

  

  卷伍

  相父执意要去南征,我不忍心他三番五次地跪下请兵。

  南方致命的瘴气我不是没听说过,我所担心的是相父的身体。

  相父最终还是去南征了。

  宫中的一切都被妥善地安排好,不需我调派。

  我不具有周到的领兵能力,思维也不过敏捷。

  我所能做的,就是像父亲一样,无条件地信任他。

  相父走的日子尤为难挨,平时我总下了早朝后便跑到相府陪相父。

  与其说是"陪",倒不如说是"磨",经我一闹,相父便批不完公文,就不得不把公文分给其他文官来批。我便常常用这一招术让他少挨些累。

  我给相父买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椅子上,相父还没有穿过。我常常想着他穿上的样子,一定是飘然如仙吧。

  我常常给他写信。

  无非是报个一切安好的消息,顺带着述一下思念之情。

  他的回信很简略,定是由于事务繁忙。

  时隔几个月,相父便班师返回。南征大获全胜。

  接到消息的时候文武百官都笑容满面。争着抢着贺喜赞叹。

  于是那一天的早朝理所应当地变成了接风宴会前的准备时间。

  我盘算着临近冬季,天气一日日地冷了,相府应多添些暖气才行。

  

  我拉开帘子,天空阴沉,朦胧一片

一种潮湿的气息混着压抑的气流袭卷过来,是大雨降下的征兆。

  我唤人取了簦衣,穿在身上,到宫外等着。

  天空越来越乌黑了,雨滴开始稀稀地落下来。

  远远的可以看到高高扬着的旗子和几位骑着马的将军。

  他们看到我,翻身下马,我急忙拦住。

  "将军们快些进宫,换身衣服,饭菜都已上齐了,相父呢?”

  他们朝身后指了指,又向我行礼后便策马离开了。

  我把簦衣脱下,递向身旁被雨淋通透的小兵。

  走到马车前,向赶车的车夫打了个手势,掀起车帘钻了进去。

  相父此刻似乎正睡着,看到我愣了一瞬。便要起身行礼。

  我立刻伸手拦住他。

  他额间密密麻麻都是汗珠,我想为他将披风脱下,却不料他微微弯着腰轻轻咳了两声,又将披风紧紧裹在身上。

  “陛下”

  他低低唤了我一声,眼神里全是疲惫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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